夫想他么？你一提，倒让我想起他了。”
“不行！”意识到错误的小王八第一时间认错，“我以后不提了，谁让你不叫我老婆的，说句喜欢我跟要你命似的，你不说就是不喜欢我。”
“……”
“现在能不能说了？我想听啊，你说有话回家说的，说了我晚上穿丝袜给你看，好不好？就六个字，很快就说完了，老公……”
烈父怕缠郎，拗不过小王八的老王八颇为无奈，多少年没讲过幼稚的情话了，十分生硬地把六个字吐了出来，一说完就抱开小王八起身，进厨房切西瓜。
“我操！”
“……”叶琎回头数落，“少说脏话。”
“我忘了，”小满一顿，“没事儿，你切你的西瓜。”
西瓜属寒，叶琎没切多少，再切成刚好入口的块状，装了一碗拿上叉子才端出去，小王八又扑上来黏他，撒娇求他再说一遍。
“闹什么，在家好好待着，晚上回来给你煮面，有什么想吃的发短信，我走了。”
“欸别走啊。”
门被关上了，小满掏出兜里的手机，恨自己忘了录下叶琎给他表的白，想回味都找不着痕迹，只能通过吃西瓜来回味被对方喜欢着的滋味儿。
他瘫在沙发上，边吃边考虑怎么和母亲说，连医院都联系好了，等母亲这两天忙完工作就要带他去做检查，没了逼还怎么快活呢？
可说了意味着性取向的暴露，母亲会接受吗？
除了学习，小满从没和母亲沟通过其它任何问题，要报考的计算机类专业也不是他喜欢的，他没有喜欢的，是母亲觉得有前途，便听母亲的话。
他也想要个有钱图的工作，能和叶琎一块儿分担养家的责任，再努力挣钱存个上百万，等叶琎一退休他就辞职，过他们潇洒的二人世界。
正憧憬着，齐烁电话来了。
一上午耗在医院里，小满不知道齐烁有没有回消息，接通后还没开口，被电话里强硬的语气弄一愣。
“现在出来，见一面。”
他坐起来，把通话界面退到后台打开QQ，齐烁没回过他消息，突然闹这出，不会是想找自己算账吧？万一再动手怎么办？
“我现在没时间，过几天，”小满算了下日子，后天做完手术得休息一到两周，这一时半会儿的不能抗揍，于是又改口说，“等月底吧，月底我再找你。”
“一放假就忙着跟别人谈恋爱是吗？”
“真没时间。”
“叶俊书，耍我是不是很好玩？”
“没有，对不起，你想骂我揍我都行，不过要等月底。”
“你这么耍我，不当面道歉吗？还等你到月底？在你眼里我就那么贱？”
“不是，你挺好的，是我的问题，我肯定当面道歉，但我现在身体不舒服，等过几天行不行？”
“不行，现在来我家，或者我去你家找你，我知道你住哪儿。”
“……”
第25章欲言又止
下午日头晒，小满躲树荫底下徒手擦着脑门上的汗，悔得肠子都青了。
早知齐烁有这样一面，昨晚他一句不带多说的，也不至于这么倒霉，拖着难受的身体大老远打车过来，记错门牌号敲错门，追不上跑远的出租车，无奈给齐烁打电话让接一趟，对方直接开喷，问他是不是腿断了。
“妈的有病……”他看了下手机时间，快三点了，得赶在继父下班前回家。
齐烁家在郊区独栋独院的别墅群里，每隔一户就要多走好几米，小满又热又累不想走了，可来都来了，只想把事儿彻底解决，怕齐烁真闹到家属楼给继父找麻烦，回头院儿里再传出叶厅长儿子是同性恋，他自己得抽自己。
接着走了十几分钟，他身体有点扛不住了，后悔到窜出脾气，本来就是齐烁主动追着非要和好，自己有什么错？好心好意劝两句，傻逼还不领情。
眼看快到齐烁家，小满加快脚步，脑袋突地眩晕了下，强烈的恶心感随之从喉咙里往上涌，人没反应过来先吐了个底朝天，差点栽跟头。
“呕，咳咳……”操，都怪傻逼齐烁。
幸好只吃了西瓜吐得不多，他缓了好一会儿，顾不上被溅脏的裤子和鞋，硬撑着走到绿化带前的台阶上坐下，掏出手机拨通齐烁电话想说清楚，肚子却隐隐作痛起来，扛不住了。
“怎么还没到，又在耍我是不是？”
“你，”小满及时刹住脏话，呼了口气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声“对不起”，语气诚恳地表达歉意，“没耍你，我快到了突然不舒服，你能不能出来两分钟，我当面跟你道个歉，咱俩这个事儿就算结束了，可以吗？”
从起床开始，齐烁想了整整一上午没想明白，自己怎么那么贱呢？是不是中邪了？
听出电话里的声音不太对劲，他二话没说就往外冲，冲出去了才确定自己真挺贱的，叶俊书再不好，也是他第一个喜欢的人，还是不计较了，好好结束吧。
可当看到对方坐在树荫底下缩成一团时，齐烁心一紧，注意到不远处的地面有呕吐物，急忙蹲下把人扶住，“小满，还好吗？哪儿不舒服？！”
“肚子难受……”
“是不是肚子疼？我先背你去我家，快趴我背上来！”
小满一恍惚，见齐烁一脸着急又背对他蹲下，朝后向他张开双臂，不是电话里的样子了，是那个好说话的齐烁，不会跟他生气的齐烁，于是忍着不适抓紧道歉，语气是发自内心的诚恳。
“齐烁，对不起啊，从没喜欢过你还利用你，其实你挺好的，是我这人不行，做事儿太王八，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我也想喜欢你，要真那么容易，我就不用难受了。”
齐烁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来接受事实，亲耳听一遍没想到这么有杀伤力，伤到他后悔把小满叫过来了，跟发神经一样，自取其辱。
他仍蹲着没有起来，也没有转身，忍不住问：“你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吗？”
“嗯，”小满如实说，“他也喜欢我了，今儿刚确定的关系。”
齐烁抬头看了看晒人的阳光，不上不下的一颗心终于平静了。
他站起来转过身，朝小满伸出手，“我知道了，但你现在不舒服，去我家歇会儿再走吧，我帮你叫车。”
“……”这就解决了？出乎小满意料。
接受事实不代表已经释怀，见小满无动于衷，齐烁心里不爽，将手直接伸他眼跟前，“起来，我扶你，怕什么，又不会强奸你